又是这种漩涡,我要怎么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自然一点呢。
或许一二一,吹着口哨,让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,或许是沉醉,继续沉醉下去;像喝一瓶酒,不过不是一口一口,是咕噜咕噜;或许仅仅是希望,希望每天都能见到她,聊上一两句,装作更在乎的是那几条狗,而不是牵着狗的她。我看她的狗多于看她,我想念她的玉米蛇多于想她,我想着她的门牌号,还有她家楼下,老伯遛的小鹅,可想着这些不是就说明我在想着她吗。尼采说了开头:太阳西沉,一种伟大的凉爽就要来临……
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刻,可她说:她已经去过许多地方,日落对她而言……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。
她对好风景的疲惫,也是对生活的疲惫,就像生活起了床,伸懒腰,是懒腰伸完还想要再倒头睡过去的那种疲倦。她的疲倦也不让我反感,她并非失去希望,只是从此在一间树林环绕的房子里,看着她的狗,她的猫,她的玉米蛇,然后和它们一起睡过去。这是尼采的后半句:你已经没入黄昏,希望早已被掩埋,灵魂像大海一样静卧。
她每天走过的路,也是我每天要走的。太阳每天从长虫山落下,她就在那间房子里升起她的月亮,在夜色里,她的玉米蛇温柔地将刚出生的小鼠小心地裹紧,像抱着自己的孩子,整晚都不松开,唱着摇篮曲。这有奇效,小鼠长大,衰老,最终在酣睡中死去。在小鼠的鼾声中也有她的鼾声,轻轻的,就像萨克斯的低鸣。
爱爱爱。什么是爱呢。
爱就是骑着一匹疯马,骑得狼狈不堪。爱就是想象,就像我现在干的这样。爱就是说No,可是做的总是yes。爱就是开始喜欢听些傻情歌。爱就是想要写写写写写,写个不停。这是有原因的,我们在爱中制造自己的偶像,被它的陪伴温暖,也选择了自己的命运。
2023年5月24日